行走的风景---歙县、婺源、三清山之行(二)
老胡的家叫“溪边小筑”,迎面墙上挂着某户外俱乐部的旗帜。胡夫人也出来笑脸相迎。我们在老胡厅里的木沙发上宽衣(仅限上身)解带(鞋带),肆意舒展身子。
这一路,我喝了七瓶农夫山泉(五瓶原装、两瓶组装),主动释放过一次。 看了看房间,没有电视、没有风扇、没有空凋,老胡唯一的豪华标房已被两北京的女性灵魂工程师霸占。其中一王姓工程师(后得知其人名为王小农)下楼时只见“老板大哥已接回来一堆人,累得在堂屋堆坐,貌似学生,热得都光着膀子,我也没敢细看,上屋歇息。” 点好了菜,趁老胡准备的间隙,我们稀稀拉拉的穿着拖鞋走在慵懒的村子里,据说村子是按照八卦布局的,荒废的屋子不少,弄棠里有人挎着篮子叫卖包子。 我漫无目的转了一圈,背靠青山,在村后的小桥上坐下。小溪里有人在游泳,钦钦嫌水浅,溯溪而上看有没有深一点的水塘。两个兴奋的小鬼拎着一个塑料袋奔过来,给我看他们从溪水里逮住的野生红鲤鱼,也就比食指稍长。我哼着歌,目睹轻雾托起了山,三两行人绕行在田间。 “溪边小筑”阳台上的兄弟们大声叫我回去吃饭。有点后悔没有背两罐啤酒来(尽管翻山越岭时差点想把背包都扔下),这里没有好啤酒。土鸡应该不会太土,我一看她那柔滑细嫩的爪子就知道,自然生长规律肯定满足不了我们食用的欲望进度。小鱼应该是溪水里捞上来的,老胡雇了一批放暑假的童工,三毛钱一条买来的,二十元一盆卖给我们。有点意思的是蒸豆腐。 王小农和二水(另一工程师)在溪对岸走过,色色大声地呼唤她俩一起来喝酒,没有回应(后来我向小农求证过这一事件,说没听到,想想也是,以小农的豪杰作风怎么着也会应一声)。 喝得有点畅快时老胡带了一人上来。我等心知不妙。我们是从村后进来的,绕开了前门的售票处,但还是在村里散步时被警惕心极强、阶级觉悟极高的群众密报。老胡陪着笑脸伺立一边,把张月亮、色色、季描绘成学生,把俺、钦钦、李总定义为老师,替我们省了三百角。我们试图贿赂来收保护费的村委会干部,进一步减少付出,不幸被严辞拒绝,不,对国家、对民族是幸事,腐败贪污之举还未侵蚀这方水土,哈哈哈哈哈。 菜烧得不咋样,有点影响胃口。天色暗去,村子和远山渐渐隐入夜幕。桥上碰到的小鬼跑上来邀请我们去捉鱼,一众欣然前往。 下完渔网,见一堆篝火,三个北京林业大学的妹妹在烤东西吃,俺和季大大咧咧走去坐下。把火里最后一个玉米吃了,代价是让李总去买一堆玉米回来。 小农和二水也回来了,邀请一起来烤玉米。二水派她的小伙计小农帮她去夺取革命胜利果实。有点雨,问临家乡民借了斗笠戴上继续。 我先回小筑,钦钦和二水在院内门口聊天,我在院内找了个石墩子坐下。村子的灯火越来越稀。火塘边的众人一起回来了,都挪到阳台上。老胡坐在厅里看电视,他万万没想到看到一点多,阳台上还是群情激扬。可怜的老胡只能先睡去。 林大的先回去了,小农热心的让老胡把她们送回黑黝黝的村里。二水可能有点不舒服(第二天知道是喉咙发炎了)。中间停过一阵子电,所以问老胡要了两蜡烛点上。不知怎么着聊起了道、佛、人生、宇宙、精神和物质,越聊越兴奋,言者、听者悲欢交替,星星配合着我们的情绪变化时隐时现。好久未曾有过的酣畅淋漓的言语宣泄,个人认为,对话的精彩程度、承载的思想深度不亚于电视台的文化论坛。 此次论坛的后果是我们只睡了三个小时,当日下午差点集体倒毙在100公里外的三清山一线天栈道上。 先前饭桌上我们集体讨论了第二天的日程,民主集中制的结果是一早赶往三清山,道、道、道。